【摘 要】近年来人工智能异军突起，已经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之一，新一代人工智能在社会很多领域已经进入实际应用的阶段。人工智能技术与期刊出版业的不断融合，给我国学术期刊出版注入新的活力、带来新的发展方向的同时，也为它带来了新的挑战。人工智能的关键在“智”，应在学术创新性方面为出版业提供帮助，而不仅仅是技术性帮助。因此，技术含量较高的学术期刊出版要最大限度利用人工智能优化出版流程，使“智慧出版”代替“传统出版”，以减轻编辑工作量并提高编辑工作效率，进而提高期刊的编辑力，让人工智能真正助力出版业效能提升。
【关键词】人工智能；学术期刊；智慧出版；采编系统；人机协同
出版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出版物不仅记载着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也承担着传播历史的重要责任，蕴藏着人类的思想与智慧。出版与社会有着互动关系，出版与科学技术之间的关系尤为密切。社会的发展加快了出版业的成熟，出版业的发展也不断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出版业作为知识的生产、记载和传播产业，它的繁盛离不开科学技术的支撑。
早在农业革命时期，出版业的兴盛就直接得益于造纸术和印刷术的产生，到工业革命时期，印刷机、计算机技术的发明与革新更使出版业的发展如虎添翼，迅猛向前。20世纪末，随着信息时代的降临，互联网、大数据、智能移动终端的广泛运用，出版业的发展面貌日新月异。21世纪初，人工智能获得了迅速发展，为出版业的发展带来新的契机。鉴于此，本研究从学术期刊编辑部管理者的角度出发，针对学术期刊出版流程在人工智能环境下表现出的作者投稿阶段、专家审稿阶段、稿件编辑阶段尚存的不适应性问题，探讨如何利用人工智能“智”技术展开应用，以优化编辑流程、辅助编辑出版工作，从而有效优化其适应性，提高学术期刊的工作效率和出版质量，让智能化技术成为促进学术期刊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新手段。
一、触发体：主流媒体发展的新契机
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兴起的一个新型研究领域，当时并未引起太多关注，社会影响力相对有限。此后，人工智能的发展多次起伏，目前处于第三次发展浪潮的高潮阶段。它既是计算机科学的一个分支，又是“计算机科学、控制论、信息论、语言学、神经生理学、心理学、数学、哲学等多种学科相互渗透而发展起来的综合性学科”。①这次之所以能迎来发展的高潮，关键在于与人工智能垂直化的行业落地应用紧密相连。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和应用主要包括“机器学习、计算机视觉、机器人、指纹识别、人脸识别、语音识别、图像识别、自然语言处理、自动规划和智能搜索等”。②人工智能诞生至今，通过理论的完善与技术的成熟引起了各行各业的关注，已逐渐进入人类社会生活中的各个领域，并在不断地扩张与更新，将成为社会进步的不竭动力，为人类生活带来更多的便利。在人工智能发展的带动下，不少行业呈现出新的产业形态，催生出新的细分行业，创造出巨大的经济价值。从人工智能发展的三个阶段——计算智能阶段、感知智能阶段和认知智能阶段看，体现了以计算机为核心的智能机器对人类智能的扩展正在加速推进。媒介作为勾连事物的一种传播渠道，价值不仅体现在对其他“物”的作用，还需要从人的视角去领悟媒介的独有特质。智能时代已悄然来临，智慧出版的发展不可阻挡。
近几年的世界互联网大会上，人工智能成为毫无争议的焦点。2017年全国“两会”上，人工智能首次被写进《政府工作报告》。同年，国务院《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工业和信息化部《促进新一代人工智能产业发展三年行动计划（2018—2020年）》出台，彰显我国已在战略和行动层面部署人工智能的发展目标&2020年，中国人工智能技术力争与世界先进水平同步。
出版是人类文明进步的表现，是经济、社会、文化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产物，也是信息传播的重要途径之一。出版行为不仅是商业行为，更应该是文化行为，出版物不等同于一般商品，除了通过市场实现价值，它还承担着记录与传播人类文明和文化活动的重任，与文化事业的可持续发展息息相关。③正因如此，人工智能技术的快速发展将为出版行业带来巨大的变革，也必然影响到学术期刊的编辑、出版和发行。事实上，在出版的诸多环节，人工智能技术都有着广阔的应用空间。在学术期刊出版和传播领域，智能化发展是一个世界性的潮流。由于学术期刊出版包含大量工作，涉及的方面广、流程多，且大部分内容重复性高、单调性强，对于传统编辑来说工作量大，利用人工智能优化学术期刊出版流程是一个必然趋势。因此，我们应牢牢抓住新技术的发展契机，积极探索人工智能技术与期刊出版的融合和应用。
二、触及面：重视读者服务，改变交互体验
无论社会进入什么样的时代和技术环境，出版总是体现着传、受之间的固定关系，但其阅读模式和关系随着技术的更新而不断发生改变。进入市场经济和信息多元化时代，④传统出版业式微，数字化阅读成为主流。在各大传统媒体都争相推出电子化阅读产品的今天，读者的阅读习惯也随着时代改变，由以往的纸质媒体阅读转变为电子等新媒体阅读。读者的阅读方式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至今为止，日益成熟的人工智能技术沁入出版行业，也沁入读者的身边，最终成就了读者的阅读方式向智能媒体的转变。据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第17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结果》发布的调查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成年国民包括书报刊和数字出版物在内的各种媒介的综合阅读率为81.1%，各类数字化阅读方式的接触率均有所增长。⑤
从以上相关阅读行为的变化可以看出，新技术塑造了新的阅读习惯，为内容载体的变革提供了基础性条件。社会的高速发展推动人们的生活节奏急速加快，碎片化时间的增多也促使着人们的阅读方式向碎片化阅读转变，即读者在确定的阅读目标指导下，以相对稳定的速度，投入较短时间，阅读某些内容的方式。读者应以一种更开放自由的学习方式与全新的学习开端，通过阅读获取真正的意义。
阅读活动的目的和价值在于通过阅读获取信息和知识，提升读者的认知水平。碎片化阅读现象已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尤其是在出版文化领域。由于信息爆炸式的增长，以及缺少整段的时间进行阅读，现代人的注意力往往难以承担长时间的深度阅读，这导致读者对于出版内容的要求越来越高。学术期刊为了能准确定位读者的阅读喜好并且扩大刊物的影响力，就必须与时俱进，紧紧把握阅读形式的新潮流，不断探索与改革，让读者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
大部分学术期刊论文的专业性较强，内容比较深奥，不利于读者进行深度阅读。但如果在学术论文中增加多媒体内容，比如嵌入视频、音频以及动画演示，便可以让学术论文以一种更生动的形式出现在读者面前，也能更清晰、更直观地展现学术成果，便于读者理解，进而提高读者的阅读体验。如果将视频论文作为纸质刊物的补充，那么读者对文章将会有一个全方位的认知。视频具有多媒体形式的独特优势：范围广、传播快，尤其适用于医学类论文。运用文字叙述实验过程或是临床操作过程，难免会造成叙述不清，表达不准确等问题，从而不利于读者展开阅读。现在已经有先驱在做这方面的工作，如《中华心脏病学视频杂志》就是一本致力于以视频和音频为展现方式的医学类杂志，论文除以传统的文本形式展示外，其全新的基于视频和音频的出版方式，使得实验研究、手术操作更生动、可视化，能更有效地传递知识，读者可通过PC端和手机移动端阅读。⑥
利用人工智能的推荐系统和个性化系统，可获取用户的知识诉求，为读者提供策略和建议。人工智能技术的运用使得学术期刊对读者阅读需求的深度挖掘得以实现，同时也能够不断提升读者的阅读幸福感。因此，如何提高阅读效率和增强阅读体验将会是出版行业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路径。碎片化阅读需要去碎片化，走向整体阅读，才能满足人的持续发展。
三、触及点：优化出版流程，降低人工成本
（一）作者投稿阶段
1.填写个人信息和上传稿件
目前，我国期刊稿件管理软件众多，但相对来说应用比较广泛的，如“腾云”期刊协同采编系统（知网版），其投稿流程为：作者线上进入编辑部指定的采编系统后，首先注册账号填写个人信息，之后选择在线投稿。作者信息需要填写：稿件类型、中英文标题、作者、中英文摘要、中英文关键词、参考文献、基金类别、通信邮箱、联系地址、邮编、电话等。在线投稿（WORD文档）内容包括：中英文标题、中英文作者、中英文摘要、中英文关键词、基金类别、正文内容、注释、参考文献、通信邮箱、联系地址和电话等。从中可以看出这个注册过程对于作者来说比较烦琐，重复性劳动较多。
其一，相关个人信息。在注册账号时已填写一定的个人信息，作者的部分信息即可获取。在投稿时只需填入作者的其他信息以及论文相关信息，并让作者核对个人信息即可。如果论文的合作者也在同系统中注册过，可以选择直接使用系统中已经录入的信息，只需核对信息，这样就可以降低人工出错率。
其二，相关论文信息。在上传的WORD文档中其实都有标明，要求作者在网站上再次填写这些信息，实际上让作者重复了在投稿之前已经做过的信息工作。如果这一环节应用人工智能的自动识别技术，由系统直接从作者提交的文档里提取相关内容，并且自动填充有关信息，再由作者核对，就可以最大限度地缩短信息审核时间，有助于提升作者的投稿体验。
2.稿件处理的自动化流程
作为编辑在线一端，当作者成功投稿后，稿件处理的第一环节是系统自动查重，然后把查重报告结果和文章一起交由责任编辑进行初审。初审当中对专业性较强、超出责任编辑知识范围的稿件，责任编辑可安排外审。对需要外审的稿件，从编辑部的外审同行专家库中指定两位专家匿名审稿。如果出现专家意见不一，再指定第三位专家审稿，随后由责任编辑结合同行专家意见出具审稿意见书。编辑部参照外审专家的意见和初审意见书，由执行编辑和编辑部主任进行复审。复审的主要工作是初审的相关情况进行复查，并拟出取舍的决定，出具复审意见书。最终审核由执行主编和主编对复审的意见进行最后审定，做出最终刊用与否的决定。如果运用人工智能技术，使稿件处理流程得到优化，即稿件处理能做到自动化进行，将会极大地提高编辑审稿效率、降低编辑工作量。
例如，在查重后对于查重率超标的文章自动退稿，对于主编终审决定刊用的文章进行自动的版面费计算，并与录用通知一同发送给作者，甚至可以追踪整个审稿流程，每当稿件处理进入下一个阶段，将稿件处理进度及时告知作者，流程的自动化可以有效地减轻编辑的工作量，减少编辑的手工操作。这样不仅能够大幅提升期刊的服务质量和效率，而且有助于期刊口碑的获得（图1）。
图1 稿件处理的自动化流程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受到当前人工智能技术水平的限制，查重系统并非是智能化的全能型技术模式。机器只能机械地对文字进行简单识别，而无法从文字所组成的句子中识别作者表达的思想、观念，也无法对图标进行重复识别。这种情况使得学术造假者有可乘之机。
（二）专家审稿阶段
学术期刊文章的送审是期刊编辑工作中的重要环节，要让一篇学术论文快速、准确地送审对于期编辑来说并非易事，一旦审稿专家选择出现偏差，导致最终的审稿意见并不适合于送审文章而拒稿，这对作者来说是非常不公平的，也是不负责任的。现有的送审方式一般有两种渠道：一种是从编辑部自建的专家库（编辑部遴选指定）中选择；另一种则是以稿件的关键字为主，通过网络出版平台的专家数据库（中国知网）选择审稿专家，再通过E-mi或采编系统外审方式发送审稿邀请。这一阶段看似简单，但实际操作中确定一个审稿专家需要的流程很繁杂。首先，编辑从中国知网等期刊数据库中进行相关检索，检索内容要与送审文章的研究方向相近。其次，目标检索完成后，需要进一步跟踪相关作者的研究领域与研究成果。如果该作者所发的相关论文数量多且质量高，而且大多发表于核心期刊，那么则可认定该作者为合格的审稿专家。人工智能的应用能较好地提升相关论文评审专家的筛选效率，而在学术期刊的“审稿流程中”作者所提供的摘要、关键词和参考文献都可以对机器学习起到支撑作用”，⑦反过来促进人工智能的优化选择。
机器通过深度的学习，逐渐理解文章的意思之后，就可以将电子版学术期刊中的内容作为原文的“对比物”，两者进行比较和参考后，由系统从数据库中根据文章之间的关联度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作为结果返回给编辑。这样一来，编辑可以宏观上掌握目前国内该领域的学术前沿，加强对文章创新性的初步判断。与此同时，人工智能机器还能向编辑准确提供“候选专家的基本情况，包括研究领域、成果、文章、联系方式等”，⑧方便其后续审稿。
责任编辑根据作者文章，再结合以上信息，为投稿文章选择合适的送审专家。目前，人工智能的语义理解功能还处于初步阶段，远不及人类大脑，这就导致了在系统进行自动筛选后依旧需要编辑进行判别。未来，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提升，人工智能的技术水平日益成熟并广泛应用，其编辑学习能力也在不断增强，对于文章理解的程度也将逐渐由表层向深层，最后完全做到论文送审“智能化”。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期刊审稿方式并非没有缺陷，特别是涉及运用多学科交叉方法撰写的论文，通过论文关键词检索的审稿人常常不是相关领域的研究者，导致送审被拒。编辑只能再次更换审稿人，将相关文章重新送审，然而这将延长稿件处理的时间，既增加编辑的工作量，也降低了作者的投稿体验。我们设想一下：如果人工智能技术可以在审稿人数据库中根据其审稿记录、审稿效率，特别是研究领域等信息，进行自主分析，智能筛选、排序，最终生成较全面的“审稿人列表”，并根据送审的文章内容自主选择最契合的审稿专家，选定后再通过网上审稿专家信息，给相应审稿专家发送审稿邀请邮件并主动跟踪后续审稿流程，如此一来将会极大地提升审稿效率，缩短审稿周期。
（三）稿件编辑阶段
1.论文格式的统一规范
编辑在这一阶段对于论文的处理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格式的统一规范；二是计量单位的标准规范。一方面，学术期刊中的论文格式是有相应规范的，在信息齐全的条件下，人工智能在这方面可以大有作为。在实际操作中编辑会经常遇到含有四级或者五级标题的长篇学术论文，各级标题是论文骨架，但是有些标题的格式和序号让人摸不到头脑，需要编辑从文章开头对标题序号进行一一核对，寻找错误所在，这对于编辑的工作效率影响很大。如果人工智能技术足够强大，编辑只需给出模板，并规定好字号、行间距等要求，系统可以根据逻辑判断，用机械思维“智能”地分析文章，分离出不同的层级标题，并加以不同的格式。编辑只需将作者的论文原稿提交到系统中，由系统进行调整。
另一方面，论文中混乱的数量单位也阻碍着编辑工作的开展。各期刊有着不一样的征文要求，然而却很少有作者能认真地阅读征文要求，有时候作者的文章内容还涉及不同单位的转换。由于有的学术论文需要大量的数据和表格作为理论依据，一旦作者使用了非规范的数量单位，将会给编辑带来极大的工作量。应用人工智能技术按照各期刊自身要求转换为标准单位，并将相关数据也一同变化，这将会大大减少编辑的工作量。人工智能对出版业利大于弊，它将助推产业发展，强化出版人在职业发展中的能力，重构出版模式，深度挖掘人与智能机器的潜力，产生聚合的效应。上述编辑的各种精神劳动，难易不一，但都艰苦和繁重。编辑在校对文稿时必须保持高度的精力集中、眼力专注的紧张状态，丝毫不能有半点疏忽。这份工作是一种责任重大和长期压力巨大的精神劳动，如果由机器取代人工进行这部分劳动，其做法本身就是人性化的表现，体现了深切的人文关怀。
2.参考文献的格式规范
参考文献的格式规范也是编辑优化稿件的关注点之一，其中有两点需要格外注意：一是参考文献著录格式要规范，即是否与本刊要求相符（如依据GB/T7714—2015文后参考文献著录规则）；二是参考文献的准确性，即引用的段落是否与原文一致，文后标注的顺序是否与文中引用顺序一致。在人工智能技术进行深度学习后，应该能够完全替代这些修改格式的编辑工作。对于第二点，特别是对数据库已经收录的文章进行校对，笔者认为人工智能也完全可以胜任。人工智能检测到文章中所标序号后通过参考文献中的文章名及相关信息，在中国知网等相关数据库中进行检索，找到完全匹配的论文并在其中检索原文中作者引述的一段，如果可以匹配，则证明此参考文献对应关系属实；如果不能匹配，则返回给编辑，重新进行人工审核。检测文中是否顺序标注则更加适合交由人工智能，用后一个标注的序号与前一个标注的序号做差。如果结果等于1，则无误；如果不等于1，那么对文章参考文献进行从前到后的重新编号。
由于学术论文的专业性和科学性，编辑需要基于对相关学科知识有一定的认知后才能对文章内容进行修改。但目前国内期刊的办刊模式多为“小、散、弱”，编辑部少则二三人，多则十几人，因而并不能做到每一篇文章都有对相关专业了解透彻的编辑，导致一个编辑需要承担多个专业学科稿件的现象。如果采用传统文献获取方法，会出现文献堆积现象，需要由编辑投入不少的精力和时间进行甄选。如果结合人工智能技术的大数据分析功能和自然语言处理，可以快速、精准地找到需要的参考文献。智能机器能代替人工进行的工作，一般是重复度较高、程序性较强、线性思维特点的工作，但不能说智能机器没有思维能力。只是智能机器在进行复杂性精神劳动方面，目前还有着明显的短板。进行升级后的智能机器可以代替人工把控以上多个环节，从而可把资深的编辑从相对简单、多有重复的部分劳动中解放出来。因此，用好智能机器，是出版工作者必须处理好的一个重大现实问题。
四、智慧化出版业的未来发展
智媒所呈现的“能”，是先进技术之“能”，为人文内容和精神的传播提供了便利和帮助，并优化了传播的效果。人工智能技术在创作、编辑、校对、管理流程的再造等方面已经开始逐步应用和推广，未来出版行业有望进一步利用大数据、传感器、区块链、虚拟现实等高科技技术，提供更为“定制化”“交互化”的智慧化出版及阅读服务。相信智慧出版的深刻变革也将促使出版行业内部乃至跨产业链的融合发展，让出版行业更好地回归价值本源，这才是期刊传播未来发展的重要出路。
出版产品毕竟是文化产品，出版行业对人们的生活形态和生活行为的影响是深远而巨大的。智慧化出版技术的应用，只是帮助我们出版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做更美好更自主的事情，而技术无法作出决策，也无法作出判断，所以在这样的技术发展和技术变革的时代，出版人所扮演的守望人和整合者角色是不可缺失的，我们更需要关注出版人的专业执行能力与出版伦理素养的优劣。“智能技术赋能媒体，人文精神的传承也依赖于媒体，媒体在两者之间搭建起一座勾连的桥梁，成为两者合作的纽带。一般来说，技术越发达，其赋予媒体的能量和动力就越大。”⑨因此，先进的技术进入出版业生产领域以后，不仅带来了出版业发展的新模式，也为人文内容和人文精神的传播带来了新的景象和新的起色。
在智慧化出版的洪流下，出版人不仅要有新技能，而且要遵循新的道德伦理标准，同时要有强烈的社会责任心和担当心，心怀经世济民的情怀及追求真善美的格局，在市场功利化取向与专业非营利取向之间、在追求直接回报结果和长远回报之间，在出版生存空间与出版使命之间，秉持正确的价值观，做正确的事，以一种更符合出版业的真实生态视角，准确把握这个正在被智能技术不断重塑的出版业。
2020年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进一步加速和加剧演变，国际环境更趋复杂，世界面临更多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在此次疫情中，在线教育、线上阅读量整体增长，也让出版业重新思考在产业链中的角色定位。2020年5月22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编制好‘十四五’规划，为开启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擘画蓝图。”学术期刊出版单位要认真组织编辑学习和领会报告精神，制定出“十四五”期间期刊工作的目标、重点任务、措施等规划框架；要对人员、业务、财务进行实质性整合，发挥集约化办刊的优势，努力实现强刊带弱刊、共同促进期刊影响力提升，要对编辑部业务集成、人才队伍建设与绩效考评、数字化平台建设与新媒体发展等方面提出建设性意见。同时，在改善学术期刊发展环境方面，建议相关的科研管理部门、基金资助机构、科研机构等在成果评价、人员晋升、奖项评比等方面从根本上解决简单化、数量化地以SCI论文、CSSCI论文和影响因子论“高低”的倾向，倡导我国重要研究成果优先投稿到我国学术期刊发表，在学术资源、经费支持、办刊队伍等方面营造有利于我国学术期刊竞相发展的良好氛围，为我国学术期刊发展营造一个良好的学术生态环境，尽快实现我国从期刊大国走向期刊强国。我国学术期刊的高质量发展，既是形势的需要，也是科研工作者和学术期刊编辑出版工作者的历史责任和使命。
注释：
①周雅凡：《人工智能的哲学反思》，硕士学位论文，武汉理工大学，2008年。
②张勇、王春燕、王希营：《人工智能与学术期刊编辑出版的未来》，《中国编辑》2019年第E期，第64-68页。
③胡志田：《人工智能时代岀版行业的变革探究》，《新闻研究导刊》2019年第6期，第181-182页。
④冯斌、钱澄：《特色栏目建设与编辑策划》，《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年第5期，第125-128页。
⑤《第十七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成果发布》，2020年4月20日，http：//www.nationalreading,gov.cn/ReadBook/contents/6271/414891.shtml.2020年12月9日。
⑥《〈中华心脏病学视频杂志〉创刊号正式发布》，2018年12月14日，http：//www.sohu.com/a/281992375-808764，2020年12月10日。
⑦孙赫男：《人工智能技术与学术和专业出版的融合发展》，《出版广角》2018年第7期，第34-36页。
⑧刘新永、林玲娜、柯文辉：《人工智能技术在科技期刊出版中的应用》，《科技传播》2019年第9期，第15-17页。
⑨沈正赋：《智媒时代信息传播领域技术赋能与人文精神传承的关系建构》，《编辑之友》2019年第5期，第20-26页。
